让学习发生的“征候”

李仁甫

让学习真实地发生 ，是教师期待的课堂愿景。学习是否在课堂上真实地发生过 ，不能光看教师为学生的学习预设和讲解了多少 ，还要看学习是否在 “发生者 ”身上发生过。

让学习在课堂上真实地发生 ，并非没有 “征候 ”，关键是教师能否看出并有效使用这种 “征候 ”。

孔子云 ：“不愤不启 ，不悱不发。”朱熹对此所做的诠释为 ：“愤者 ，心求通而未得之状也 ;悱者 ，口欲言而未能之貌也。是”的，学生若不是经过苦思冥想而又想不通时 ，就不去启发他们;若不是经过思考想说却说不出来时 ，就不去开导他们。这种 “想求通而又未通 ”“想说却说不出来 ”的状态 ，有力证明了学习在学生身上真实地发生过。当教师的 “启”“发”遇见学生的“愤”“悱”，这种教学是为学习服务的。

除了 “愤悱 ”之外 ，通常还有以下三种 “征候 ”。

“征候 ”之一 ：问号。学生带着问号进课堂 ，教师能否觉察 ？学生在课堂上诞生问号 ，教师能否发现 ？学生下课时头脑里仍然有问号 ，教师能否感知 ？如果问号全由教师预设 ，而没有一个源自学生的头脑 ，这怎么能说学习在课堂上真实地发生过 ？

“征候 ”之二 ：惊叹号。学生常有分享的冲动 ，言语中充满惊叹。当教师对课文亮点啧啧称奇之时 ，学生难道没有自己的激赏之处 ？当教师允许学生启动分享模式时 ，就相当于给学生传递了 “慢慢走 ，欣赏啊 ”的信息 ，为课堂惊叹号的诞生埋下了伏笔。彼此分享的课堂 ，具有类似于话剧的舞台效果。这幕 “话剧 ”，由分享者和交流者共同演出 ，具有廣泛的合作性。合作中 ，你来我往、你言我语 ，一个个惊叹号频频诞生 ，学习真实地发生了。

“征候 ”之三 ：省略号。在学习过程中 ，不同学生的思维是不对称的 ，这些不对称思维常常引起碰撞 ，甚至会产生认知冲突 ，给课堂留下诸多的生成可能。时刻关注学情的教师往往能够第一时间捕捉到学生思维碰撞的火花 ，然后以此点燃课堂 ，而教师 ，只在借力打力中体验一次次不可预约的精彩。此时 ，学习真实地发生了。

给“我一个支点 ，我可以撬动地球。而”撬动让学习真实地发生的课堂 ，其支点在哪里 ？在愤悱以及问号、惊叹号、省略号等 “征候 ”中。用敏锐的目光捕捉 “征候 ”，将此作为支点 ，定教、助学 ，让学 “先行 ”“大行 ”，课堂必然能被撬动。

（作者单位 ：江苏省盐城中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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